别人写的读书(怎样的读着书)

今日新闻2023-01-18 19:51:0151data

1月11日,学者易中天在“2019新京报年度读书节”上发表主题演讲。新京报记者蒲峰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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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人写的读书(怎样的读着书)

2019新京报年度读书节年度出版人谢寿光

谢寿光主持的社科文献出版社以卓越的学术判断力和出版眼光,实现了学术产品的系列化、规模化、市场化,打造了中国北书网、北书研究院、北书数据库、“列国志数据库”、“古籍数据库”等一系列特色数字出版物。除了经典的学术著作,还孵化了甲骨文、Sohn、奇微等一些有影响力的子品牌,搭建了上百个学术出版平台,建立了生产、运营、营销一体化的运营模式。

我们向谢寿光对传统出版和数字出版的新探索,对中国人文社会科学学术出版的贡献,对中国出版业的标杆性影响致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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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97年秋,我从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调到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,主持这家出版社20多年。我感谢中国社科院,因为只有中国社科院这个中国人文社科的最高殿堂才会如此宽容。我刚来这家出版社的时候,只有22个人,我是第23个。现在,有近400家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。社科文献出版社1985年成立后,最初在文献信息中心。1993年从文献信息中心分离出来,直接隶属于中国社会科学院。此前,它在一年内出版了103种书籍,发行量最高。去年,我们出版了2400多种书籍。现在,我们外文已经做了5亿,销售收入4亿,全部涉及人文社科专业出版。

经过15年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编辑百科全书的学术培训时间,还学习了中国近代出版史。我们完整的出版体系,从理想、理念、策划、制度、流程到人才的整个资源配置,都是完整的,所以才有今天。在学术出版领域,只有敬畏学术,才能构建完整的学术出版体系。

学术界必须有学术出版者的形象。在过去,作者、研究人员和出版商之间的差距非常大。但人类历史上完全不是这样。在知识生产的过程中,发布者永远是组织者,也是站在最前沿的人。比如司马迁写的《史记》,他自己就是个出版家。比如康熙年间编纂《康熙字典》的陈廷敬等人,他们是翰林院的编辑和大学士,不仅生产知识,还被视为出版家。西方的整个启蒙运动就更不用说了一批出版社都在推出。西欧的启蒙运动是由狄德罗和其他“百科全书式”的启蒙者发起的。

学术出版社的形象在中国长期被矮化。中国从来没有把学术出版作为一个门类,或者作为专业出版的核心领域。日前,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召开年度学术出版会。之所以坚持举办年度出版大会,是为了不断塑造一套先进的学术出版理念,与国际社会有相当的对话能力。此外,我们不仅出版书籍,还从2012年开始推动出版标准的制定。比如重新翻书的现象。书不仅仅是:书一本,它是一个智库和平台,是争取话语权的工具。

当然,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比如我已经开始进入前端管理。另外,最重要的是,做一个学术出版人,编辑本身要有深入的研究能力,最重要的是编辑学者要有一套机制。我总结为“编辑优于研究,研究优于编辑”:编辑可以在出版过程中学习,也可以循序渐进地做真正的研究;另外,就是吸收大量学者进入编辑岗位。其实国际上就是这样。

口述/谢寿光(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社长)

整理/新京报记者肖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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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句老话说,“只读一本书的封面,只读一份报纸的标题。”这句话本来是想讽刺那些只看表面的人。但在我看来,读书就像谈恋爱,难免以貌取人。所以,书的封面很重要。封面不能俗丽。有些书的封面颜色看似很厚重,但整体感觉很清爽。一本书的封面就像一张人脸。但是作者一般控制不了封面的设计。为了让自己的书更好,作者可以注意些什么?

一本书的封面就像一个人的脸,而书名就是一个人的眼睛。

首先,作者要“学会做标题党”。对于书一本,书名很重要。书的封面就像人的脸,而书名就像人的眼睛。可惜很多作者往往不太注意自己的眉毛。

论标题,很多作者都会有一个通病,我称之为“自爱”。有一个民营企业家在美国打赢了一场官司。他回国后想出书一本。这时,他有三个书名供他选择:《我们赢了》、《分享我的胜利》、《诉讼在美国》。其中,《我们赢了》是最烂的标题。因为“我们赢了”的寓意就是“他们输了”。就像竞技体育一样,打官司总有输赢,这是兵家常事。如果作者用这个标题,只能证明“我们”从来没有赢过。因为只有没赢过的人才会听话。如果标题改成“谢谢你让我赢了”,会比“我们赢了”更有风度。

“分享我的胜利”很奇怪。为什么读者要分享作者的胜利?所以我把这种标题叫做“自作多情”。这个作家应该想,为什么读者要看他们是赢是输?

所以,标题和题目是给读者看的,不是给自己看的。如果作者一定要在标题中强调“输赢”的元素,可以改成“我们差点输了”,因为这个标题设置了悬念。虽然作者官司输赢与读者无关,但读者会奇怪为什么作者差点输了。具有关联性和代入感的标题会引起读者的兴趣。

我在2004年出版了一本这本书,书名是《艰难的一跃》。这本书对市场没有兴趣。因为读者无法理解我想表达的东西,也不知道这个艰难的跳跃和自己有什么关系。这本书虽然有副标题,但读者一般不看。读者往往在看副标题之前就决定是否买这本书。所以,晦涩难懂的标题,再加上解释性的小标题,是最糟糕的命名方式。

当然,标题和副标题可以一起使用。但是主标题要好看,要新颖,要有悬念,要有吸引力。比如像《东往东来》,我们常说“东来东往”能引起读者的兴趣。

我的《易中天中华史》的第一册本来叫《黎明时分》。书交上去后,编辑告诉我,书名不知所云,要像路标一样指明方向,让读者知道作者在第一篇想说什么时间。所以我把《黎明时分》改成《祖先》,让读者清楚地知道我在这本书里想说什么。书名更改后,该书实现了75万册的累计销量。

另外,有些人只能用套路来冠名,这也是不好的现象。现在我们打开手机看新闻,经常可以看到这样一句话:“面对质疑,某某说了句亮眼的话”,一句“亮眼”成了流行语。这种话不能用,但是用了一遍又一遍,一直“亮”着。总有一天,读者会厌倦这个流行语。

现在,标题党似乎成了一个贬义词。人们说起标题党,似乎指的是“三俗”,其实不然。有一年,上海《解放日报》让我写一个城市专栏,我写了一篇关于Xi安的文章,题目是《秋风渭水长安》。但是《解放日报》的副总编跟我说标题不好。他从我的文章里拿出一句话,叫《秦腔是西安人的足球》。这个标题有点标题党的味道,但并不“俗”。

每本书的第一句话都能体现出这本书的气质。

好的作家总是关注作品的第一句话。我看书是先看完作者的第一句话再决定要不要看。看完第一句,直觉就能告诉我这是不是好作品。

我记得最清楚的是《几何原本》的第一句话,“点是没有部分的东西,线没有它的宽度长。”这句话让我很震惊,因为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方式来表达。我实在想不通“点”和“线”怎么定义。

这句话的精准表达,体现了这本书的气质:——理性、严谨、冷酷。第一句话就是作者作品气质的体现。每个作家都会有自己的气质,所以他们会有自己特定风格的第一句话。铁凝《没有纽扣的红衬衫》的第一句话就说明了她的气质。她写道,“我和姐姐喜欢边逛街边聊天”。如果让我来写这句话,我会写成“我和我姐逛街的时候喜欢聊天”。

“汉灵帝死后的洛阳,杀气腾腾。”是我《易中天中华史 第十卷:三国纪》的第一句话。甚至可以这么说,因为我是有了这句话才写完这本书的。我想带读者回到东汉末年,把那个时代的紧张气氛,画面感,场景感表现出来,就像电影一样。

它是封面书的脸,标题和第一句话是书的眼睛。而作品的风格就是眼睛。虽然作者不能保证一定会眼花缭乱,但至少不会无聊。

对于书籍和文章来说,最重要的部分是内容。没有好的内容,所有的技能都是无用的。好的编剧会不断设置悬念,但如果结局解释不合理,观众会骂娘。所以这两句话说得好,“标题煽情,内容空洞苍白,是诈骗犯!”“开头很美很吸引人,但后面并不引人入胜。是流氓!”

所以“封面要清新,标题党要好看,首句要写好,内容不要骗人”是写作的原则一本有人看的好书。总之,写作的目的是传播,拒绝或不屑于掌握传播规律和技巧的作者,很可能不会有理想的结果。

演讲/易中天整理/新京报记者徐跃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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